60年过去，为什么专业圈还在看他？这“笨功夫”才是书法的底牌！

更新时间：2025-12-19 12:33  浏览量：1

现在一提书法，好像不是展厅里那些让人看不懂的“现代艺术”，就是短视频里龙飞凤舞的“江湖体”。可有多少人还记得，笔墨真正该有的样子？今天想聊聊一位几乎被遗忘的名字——潘伯鹰。他不是什么网红大师，却是那个动荡年代里，默默守着晋唐灯火的“老实人”。在人人争着变法的时代，他偏要回头，从王羲之、褚遂良那儿，一笔一画地找回书法的魂。

说实话，第一次看到潘伯鹰的字，你不会觉得“炸眼”。没有张牙舞爪的架势，也没有刻意求怪的造型。但他的字耐看——像一壶慢慢煨的老茶，越品越有味道。他学“二王”，不是照葫芦画瓢，而是揣摩那股从容雅逸的气息；他写褚遂良，却把《雁塔圣教序》里那点飘逸，揉进了自己的筋骨，添了几分沉甸甸的力道。你看他晚年的行草，线条在纸上走得那么稳，又那么活，墨色浓淡之间全是呼吸的节奏。这大概和他早年啃经史、研诗词的底子分不开——肚子里有墨水，笔下才有气韵。

那个年代，搞书法的多少都想“闯条新路”。潘伯鹰却觉得，路不在前方，而在来处。他梳理出从褚遂良到赵孟頫这条线，认为这些人才是“二王”正脉的延伸。这种选择在今天看来，简直有点“固执”。可恰恰是这种固执，让他在一片创新喧哗中，成了安静的坐标系。他在同济教学生时，总强调“写字就是写修养”，这不正戳中我们现在的痛点吗？多少孩子练字只学笔画技巧，却不知笔墨背后是整整一部中国人文史。

潘伯鹰这人挺有意思。他做过章士钊的秘书，见过历史关头的大场面；后来埋头教书、写文章，成了海派书法圈里一根沉着的桩子。他取号“却曲翁”，出自《庄子》——意思是“我走的路或许弯曲，但心不能弯”。这种文人骨子里的清直，大概也渗透到了他的笔端：字不取媚，也不故作高深，就是干干净净、自自然然地写。

如今他的市场行情，有点像“低调的实力股”。作品上拍次数不多，但懂行的愿意稳稳接手。这或许说明，真正扎实的东西，时间终究会认。更重要的影响其实在“人”身上：不少后来的书法家，都直接或间接从他那里明白一件事——传统不是用来复制的，而是用来对话的。临帖不是抄样子，而是通过笔墨，跟古人进行一场精神往来。

最近总看到年轻人又开始晒字、临帖，传统文化好像又热起来了。这时候回头看潘伯鹰，会觉得他特别像一位“提前的守望者”。在许多人慌张寻找出路的时候，他默默点醒我们：书法的生命力，本来就在那条走了千年的主脉里。所谓创新，未必是颠覆一切；有时恰恰是，回到最根本的地方，深深扎下去。

潘伯鹰1966年就走了，留下的作品不算浩繁，但他那条“以古润今、字人合一”的路，依然清晰。在一个容易飘起来的时代，我们需要这样沉甸甸的提醒：笔墨呀，终究是养出来的，不是表演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