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状元当然武艺最强,距今最近的一位状元功夫如何?他是谁
更新时间:2025-09-23 05:57 浏览量:3
末代武状元张三甲:风起金堤,一刀断柳
常言道“ 文无第一、武无第二”。文采可各具特色,各有亮点,故无法明确判定哪个文学水平更高、谁可称为第一,而武艺则以胜负论短长,武者比试,高低立判,直观可见,不容置疑,所以说谁是武功第一,众皆心服。就如历代武状元,那是通过真刀真枪、真杀实砍选拔而出的,故而是公认的第一。可是,距离现今最近的武状元是谁,他的武功又如何呢?
要说这个人,叫张三甲,字鼎臣,号魁轩,河南开州户部寨的孩子。老张家几代都和拳棒打交道,院里常年晒着刀枪,墙根下有磨得发亮的石磨盘。我们常说,人跟谁混饭吃,心气儿就像谁。他从小跟着父辈转,耳朵里听的是喊嗓子、落把式,眼睛里看的是练功时的汗雾。
有些事,家里人能记一辈子。比如那年冬天,祖父门口镇馆的石狮儿,冻得发青。小三甲伸胳膊一抱,咬牙一硬,把它挪了半尺,脚下的土都被他蹭出两道沟。祖父看见了,没夸一句狠话,只是晚上多给他添了勺肉汤——练武的人,嘴上少说点,手上多干点。至于十八般兵器,他都爱摸一遍:枪挑、棍劈、鞭影呼噜噜,玩得起劲儿的时候,连鞋带散了都顾不上系。
但院子里兜来兜去,总有天花板。祖父的馆子能教的,已经不够他伸胳膊了。担心耽误了这身骨头,家里商量,托人把他送去开州杨十八郎村,拜杨国昌门下。那时候的路土石坑洼,老旧包袱里捆了两条饼,祖父一路沉默,一句“好好学”堵在嗓子眼里,硬是没说出口。
杨国昌是那片地界儿里出名的硬手。张三甲到了那儿,才算见识了“开门就是架势,收势还得是架势”的真规矩。大刀握在手里,先学站桩,脚掌踩窝,站到腿发酸、汗顺着鼻尖滴。那些天里,他常常拢着一把重刀在院子里绕圈走,刀背压在肩窝里,走着走着,整条街的狗都不叫了。等到上手翻刀,刀风卷着热浪,旁边的人都会眯眼,怕被当面掠过的劲气刮得生疼。至于骑马射箭,他好像天生就懂得如何跟马达成默契,马一收缰,他已回身搭箭,弦一响,远处靶子上便噔噔儿掉屑。
传的最凶的是金堤那一桩。那天他骑着马,心里有股火,刀花打得密密匝匝,直奔堤外,那柳树偏偏长得横。人到树前,刀身一摆,寒光一闪,树干“咔”的一声断作两截,汁水顺着断口往下泻。他下马,笑着把那一大蓬树冠扛肩上,一路扛回村。村里孩子们跟在后面起哄,老人们捻胡子摇头,说这娃娃手里有力气,也有气性。
后来他又拜到杜回春门下。杜爷那是宫里出来的,讲究劲儿的走向,讲究收放有度,讲究“人先到、刀后到”。在那儿,张三甲把那股乡野生猛,磨成了筋骨里的定力。慢慢地,他出刀时不再只凭一股狠,转腕、沉肩、落胯,每一下都有了章法。你要说“更上一层楼”也没错,但更像是把闯劲儿化成了内里的火候。
时间到了光绪丁酉年,一八九七。乡试开了,秋风里各地考生都往城里涌。别人背的是八股,他背的是扎实的套路。校场里台阶冷,他上前比刀,握石,拉弓,骑马,四样全过,名次落在红榜上。那一刻,他心里没想“光宗耀祖”,只想起祖父在门口给他挑灯的背影,心里一热。
不过,往上走就难了。会试不同,场里场外,花的不是力气,是银子。那些家底厚的公子,早早就找门路,拜着某大员为名义上的“师徒”,好进条近路。张三甲家境清寒,连像样的袍子都没几件,哪里拿得出闲钱打点?他不认输,牢牢地在校场里练,天微亮就开始,练到掌心起水泡,泡破了贴上破布,继续练。
天也巧。某日校场里尘土未落,有个穿常服的老者在一角站久了。其他人只当普通围观,张三甲也就当没看见。直到那人让侍从招呼他过去,问家门、问师承、又让他练了几趟刀,没多话,点了点头。转天,消息传开——恭亲王奕忻看上了这个小伙子,要收为门下。你说是运气也好,是人心向硬也罢,总之,这步路,他踏上了。
接下来的会试,张三甲像是换了个天地。四门功课,他用的是自己的一套。举起重石时,他呼吸绵长,石头在胸口停了又落;横刀过顶,刀背擦出一线寒光;放箭时手不抖,箭去如黑线,扎在靶心边缘;策马一圈,几乎和马融成一个影子。旁观的考官互相使眼色,这个名字,得往上一推。
到了殿试,场地换成更阔的一片地,天子在前,皇城肃穆。有人递来一把重刀,足有百八十斤。他握住柄,往前走三步,刀一扬,场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拽过去了。刀势忽开忽合,大开时像大鸟振翅撞云,小收时刀背贴地擦出火星子,脚步稳得像钉在地上。你说冷光吧,也有,可更多的是那股子“杀得住,又收得回”的气。等他收刀立定,手心还稳当当的,光绪抬了抬眉,笑意没遮住。监考的官员也难得露出畅快模样,彼此低声一议:这位,够头名。就这样,他被点了状元,堂堂正正地站在队伍最前面。
中榜以后,他进了宫,做了御前侍卫。御前侍卫听起来威风,实际活儿有不少寂寞。夜里轮到他站班,风从廊下穿过去,宫灯的影子在地上晃。他把刀横在膝上,手心茧子粗糙,耳朵里偶有远处的更鼓。那个时代,城里早就开始谈“洋枪、洋炮”。这也是命运里最让人唏嘘的地方:一个凭冷兵器出头的人,站在新旧交替的门口,心里怎么想?我们不知道。也许他抬头看星,心里想的是老家的那口井,想的是祖父的一句“别丢了根”。
名头大了,江湖上的人,总愿意试一试水。外省来的、京里自诩成名的,门口不停。按规矩,他不摆擂,也不轻慢人。来者拱手,他就拱手;对方要碰一碰,他就陪着点到为止。那天,津门的霍元甲来了。人还未近,气已到,一身劲道往外冒。行家一动身,场上就变得安静起来。两人相距几步,霍元甲先试脚力,踢法连环带劲,踩在地上的力度透过砖缝往外窜。张三甲不躲不闪,半步未退,手臂一架一化,把劲卸在地上,衣角都没飘。第三脚过来,他像早就算好了似的,身形一侧,脚下钉住。霍元甲收了脚,抱拳一笑,那笑不输人,也不认输,带着惺惺相惜的味道。两人各退一步,话不多,场面干净。
这事儿传出去,添油加醋的版本自然不少。有人说张三甲“铜墙铁壁”,有人夸霍元甲“收放有度”,各说各的妙。可在他自己心里,或许明白:真正厉害,不是把别人打倒,而是把自己的气收住,不伤人,也不丢人。
那几年,宫里宫外的风都在变。有人劝他——这世道,刀枪怕是不顶用了,你要不要学学那些新器械?他只是笑笑,没直接答。夜里回到住处,他会把重刀放在手边,抚过刀背,老茧摩挲着那条老旧的纹路。练了一生的东西,哪能说放就放?可他也不是守旧的人——练法上,他悄悄改了不少,把挺硬的招子改得更灵活,把步子练得更小更快,像是给未来留余地。
科举废除的风声,渐渐从报馆传到巷口,最后变成锣鼓般的实锤。你看,文武两科,同时走到了尽头。张三甲的“状元”之名,就这样被定成“最后一个”。这四个字好听,也有点冷。好听在于独一份,冷在于“以后再无”。称谓从此成了一个时代的标本,他本人却在活生生的日子里,继续呼吸、吃饭、练功、站班,照样被风吹、被雨淋。
他是不是也想过,若不是生在武馆,会不会去读书?若不是遇见恭亲王,会不会在老家教孩子们练枪?这些都没答案。命运把人往前推,他就一步步踏稳了脚印。倒是祖父早年的一句话——“别丢了根”——像个钉子,钉进了他心里。何谓根?是那把刀?是那口气?还是练一身本事只为护住身后的人?人人有各自的解。
到头来,“武无第二”这四个字也许只是江湖的口头禅。谁第一?榜上能写,史书能记,真正的答案,怕是只有在那些深夜里,手掌上的茧与刀背互相摩擦时,才听得见一点回音。张三甲扛着一生,站在新旧之交的门槛上,像那年金堤上被一刀劈断的柳树,树冠被扛回了家,树根却还扎在土里。你说,这算不算另一种“头名”?我也想不明白。只知道,风还在吹,旧刀还冷,人的骨气,从没那么容易改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