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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派失 “硬角”!杨乃彭走了,京剧流派的真功夫还能传下去吗?

更新时间:2025-09-30 15:00  浏览量:1

当《击鼓骂曹》里那声翻高的导板再难听见,当《战太平》的靠把英姿成了影像记忆,京剧界终于清醒——我们失去的不只是杨乃彭,更是一位能让流派“活”起来的实干家。2024年,这位杨派老生领军人物的离世,让本就面临传承压力的京剧流派,再添一层深沉的思考。

提起杨派老生,多数人先想到的是杨宝森先生那低回婉转、韵味醇厚的唱腔,“逢高必让”几乎成了杨派的标志性特点。可杨乃彭偏不按“套路”来——他既能把杨派的清醇唱得地道,又能在高音上“立得住”,硬是闯出了“高调门杨派”的名头,让观众知道:杨派不止有婉转,还能有峭拔的气势。

这份突破,源于他扎实的“家底”。1958年考入天津戏校后,杨乃彭的幸运在于遇到了杨宝忠——这位曾是余叔岩高足、长期为杨宝森操琴的琴师,最懂余派的峭拔与杨派的醇厚。六年里,杨宝忠不仅把《文昭关》《失空斩》等杨派核心剧目手把手教给他,更没让他困在“门户之见”里,而是带着他对比余、马、言各派的特点,告诉他人“学流派要学神韵,不是学模仿”。后来到了天津市京剧团,他又跟着周啸天学《打登州》、跟哈宝山打磨细节,把马派的灵动、余派的刚健都揉进了自己的唱腔里。

最典型的就是《击鼓骂曹》里祢衡的唱段。传统杨派演这段,多靠内敛的唱腔显傲骨,可杨乃彭在“谗臣当道谋汉朝”的导板里,故意把尾腔翻高,还融入了余派的峭拔劲儿,配合着他击鼓时均匀有力的鼓点,祢衡那种“威武不屈”的狂傲瞬间立在台上。还有《四郎探母》里“辞别老娘出帐外”一句,他在中音区突然用了花脸的炸音,音量一下提上来,杨延辉的不舍与无奈,不用多做动作就传进了观众心里。连京剧名家厉慧良都夸他:“没想到杨派能唱出这股子劲儿,不泥古,却更见人物。”

京剧界常说“老生难,靠把老生更难”——既要唱得稳,又要打得好,还要穿着重达几十斤的靠旗做“虎跳”“单脚转灯”这类高难度动作。可杨乃彭偏要啃这块“硬骨头”,而支撑他的,是三十年如一日的“硬功夫”。

在天津戏校时,他的“苦”是出了名的。戏校地处旷野,他每天凌晨4点就摸黑起床,到空地上“喊嗓子”,等练完回到学校,起床铃声刚好响起。接着是一整天的密集训练:上午跟同学们练腰腿功、毯子功、把子功,中午扒两口饭,就去杨宝忠的课堂吊嗓,一吊就是三出戏;晚上吃完饭,还要再吊三出,直到嗓子唱得通透才罢休。周末回家路远,他也不浪费时间,一路走一路念《文昭关》的开场锣鼓,嘴里哼着唱腔,到家时整出戏的程式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。同学们说他是“披星戴月练戏”,他却笑说:“弓子一天不拉就回,嗓子一天不练就没,老先生的话不能忘。”

这份苦练,在他排《战太平》时到了极致。那时候他已年过四十,还患上了肾结石,经常尿血,身体虚弱得连站久了都发晕。可《战太平》是出快被人遗忘的“冷戏”——老生要前穿蟒、后着箭衣,既要唱“头戴着紫金盔齐眉盖顶”这样石破天惊的二黄导板,又要甩发、开打,成套的枪花、双刀花不能错一个动作。有人劝他“别遭这罪”,他却急了:“我再不演,这戏就成死戏了!”排练时,他每次尿血就偷偷去厕所擦干净,回来接着练“单脚转灯”;唱到激昂处,哪怕疼得额头冒汗,声音也丝毫不抖。等正式演出时,台下的厉慧良、张世麟两位名家越看越激动,戏还没演完就跑到后台:“乃彭,你这靠把功,比武生都利落!”

也正是这份“实干”,让他的戏路宽得惊人。他既能演《碰碑》里杨老令公的悲怆,也能演《空城计》里诸葛亮的沉稳;既能在现代戏《沙家浜》里演好郭建光,也能在改编戏《乌盆梦》里把刘世昌的冤屈唱得让观众落泪。从北大荒到大庆油田,从北京吉祥戏院到上海天蟾舞台,他常年跑基层,平均每年演百余场,哪怕台下只有几十个观众,也照样“满宫满调”——用他的话说:“观众来听戏,是奔着京剧的‘味儿’来的,我不能让他们失望。”

在京剧界,“父子相传”不新鲜,但杨乃彭对儿子杨少彭的传承,却不止是“教戏”,而是把“练戏的规矩”刻进了骨子里。他知道,流派要活下去,光自己演得好不够,得有年轻人接得住。

杨少彭从小在后台长大,耳濡目染跟着学戏,可杨乃彭从不让他“走捷径”。小时候杨少彭学《文昭关》,一段唱腔唱得稍有偏差,杨乃彭就会让他停下来:“你唱的是伍子胥,不是你自己!他的愁不是‘装’出来的,是从嗓子眼里‘透’出来的。”每次杨少彭从北京回天津,第一件事就是“考嗓子”——唱一段,杨乃彭评一段,咬字、行腔、换气,哪怕一个小细节不到位,都得重新来,直到符合“人物的劲儿”才罢休。有一次杨少彭嫌“翻高”难,想偷懒用假声,杨乃彭当场沉了脸:“我当年练嘎调,嗓子唱哑了都没敢用假声!你是杨派的传人,就得有杨派的‘硬气’。”

最让人印象深的,是《击鼓骂曹》的“鼓套子”。杨少彭演祢衡时,杨乃彭特地从天津把自己用了几十年的堂鼓运到北京——这面鼓的鼓皮已经磨得发亮,是杨乃彭当年演祢衡时敲了无数次的。演出前几天,父子俩每天都在后台练[夜深沉]的鼓点,杨乃彭握着儿子的手教他:“敲鼓不是‘打节奏’,是‘说心里话’。祢衡骂曹时,鼓点要‘急’,但不能‘乱’;到了‘渔阳三弄’,得慢下来,让观众听出他的孤傲。”等新鼓做好后,他们又一起敲了好几天,就为了“去去鼓的生涩劲儿”,让鼓点跟唱腔更合。

杨乃彭常跟杨少彭说:“我学杨派,不是学杨宝森先生的‘声’,是学他的‘韵’;你学我,也不是学我的‘腔’,是学我‘琢磨人物’的劲儿。”后来杨少彭能在《伍子胥》里和余派名家王珮瑜同台,能把《战太平》的靠把功演得获“全国青年京剧演员评比展演一等奖”,靠的就是父亲教的这份“不图表面、只求根本”的传承。

杨乃彭走后,不少戏迷感叹“再无高调门杨派”,可更该让人警醒的是:他的离世,把当代京剧流派传承的“软短板”摆到了台面上——现在的年轻演员,缺的不是“天赋”,是杨乃彭那样的“硬功夫”和“慢功夫”。

这些年,京剧界不缺“新星”,可不少人刚有点名气就忙着上综艺、拍短视频,把“练戏”当成了“副业”。靠把戏嫌累不练,冷戏嫌没人看不学,唱腔靠“修音”,动作靠“替身”,甚至有人连基本的“吊嗓”都省了。结果就是:戏路越来越窄,能演的剧目就那几出;流派越来越“像”,却没了“魂”——杨派只学低回,余派只学峭拔,马派只学灵动,把“流派”变成了“枷锁”,忘了杨乃彭当年说的“先继承,后发展”。

反观杨乃彭,他一辈子没追过“流量”,却成了京剧界的“标杆”:34岁就凭《杨家将》成天津京剧团骨干,后来拿了第八届梅花奖、梅兰芳金奖,成了国家一级演员,可直到晚年,他还在琢磨《乌盆梦》的唱腔,还在给年轻演员说《战太平》的靠把功。他常说:“艺术不是‘快餐’,是‘老汤’,得慢慢熬。”现在不少院团抱怨“流派没人传”,可杨乃彭用自己的经历证明:传承不是“等出来”的,是“练出来”的——只要肯下苦功,肯突破框框,肯把观众放在心里,流派就不会“断代”。

更难得的是,杨乃彭的“传承”不只是“传技艺”,更是“传精神”。他当年在天津戏校时,杨宝忠教他的不只是戏,还有“艺德”;后来他教学生,也总是先讲“做人”——上台要尊重观众,台下要尊重前辈,对艺术要“敬畏”。现在有些年轻演员把“耍大牌”当“个性”,把“不练功”当“创新”,对比杨乃彭一辈子“低调做人、高调唱戏”,差距不止在“功夫”,更在“初心”。

怀念杨乃彭,不是只唱《击鼓骂曹》《战太平》,也不是只说“他是好演员”,而是要把他的“艺术遗产”真正接过来、传下去——这才是对他最好的纪念。

杨乃彭走了,但《击鼓骂曹》的鼓点还该响下去,《战太平》的靠旗还该亮起来,“高调门杨派”的韵味还该传下去。京剧流派的传承,从不是“一个人的事”,是你我他都该扛起来的责任——毕竟,只有让舞台上的“真功夫”多起来,老艺术家的心血才不会白费,京剧的未来才真的有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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